“哈哈!我的傻清歌!你该不会以为有人贪图你的美色,翻墙撩你吧?”
季慈听出说话的人,正是季清歌铁杆闺蜜——乔灵儿。
乔灵儿那可是上流社会里面,响当当的人物。
别人成名,要么本事了得,要么样貌出众。
而她却是以心狠手辣的手段,名声大噪!
整个上流社会,遭她毒手的名媛不计其数,若非乔家家大业大,无人敢得罪,她早就暴尸街头了!
季清歌见藏獒跑过去之后,没有制造出任何动静,觉得有些奇怪。
但想到藏獒生性凶猛,若真有人闯进来,必会缺胳膊断腿,她便打消上前一看究竟的准备。
“都怪该死的老妖婆!成天想着点子,让我不痛快,害得我都神经衰弱了!”一提到秦母,季清歌就头疼得厉害。
“也许老妖婆知道季慈与野男人私奔之后,就会接纳你?”乔灵儿帮忙出主意,却无意间戳到季清歌的痛点。
“当初我和我爸妈说,季慈与野男人私奔了,他们都不相信我的话,更何况是对我有偏见的老妖婆?”
季清歌是打心眼里地嫉妒季慈。
她嫉妒季慈可以什么都不做,就能赢得父母无条件的信任。
她到现在都无法忘记,她揭发季慈与人私奔的时候,季父季母看她的那种眼神。
质疑、冰冷,像是看待陌生人一般,十足扎心!
她还嫉妒季慈明明是个冒牌货,却能够赢得秦母的喜欢!
“我实在是想不通,季慈究竟给老妖婆灌了什么迷魂汤了?为什么她宁愿接受一个冒牌货做儿媳,也不愿意接受你?”乔灵儿跟着吐槽道。
其实乔灵儿与季慈并无过节,她之所以看季慈不爽,是因为季慈长了一张媚态天成的脸。
这女人呐,对比自己长得美的女人,总会产生一些莫名的敌意!
季清歌差点被乔灵儿的无脑问题给气得吐血,要不是看在乔灵儿还有利用价值,她早就翻脸了!
“脑子有坑,就爱赝品!早知道老太婆这么难搞定,我就给孽种和季慈做个亲子鉴定了!”季慈冷声道。
“季慈那个烂货都死在荒山野岭了,竟然还敢惹得我们清歌不爽,真讨厌!”乔灵儿愤愤不平道,俨然没意识到自己得罪了季清歌。
“死了都不让我安宁!早知道,我就不派人运老虎去吃掉她了!留着她,还能撒撒气、解解闷!”
“老的死了,小的不是还在吗?”乔灵儿阴测测地说。
“那个小孽种?”季清歌冷嗤一声,随后极为残忍道:“早被我弄死,丢到废墟里了,这会大概早就被蚂蚁蛆虫给分食了吧?”
“先前我让你杀了那孩子,你不是说要留下他,让他为母赎罪吗?”乔灵儿笑道,轻松欢快的语气,不知情的人听了,还以为她在说什么笑话。
“如你所说,自古以来,杀人断后,否则后患无穷!”
季清歌才不会愚蠢到,在自己的生命里,埋下一颗定时炸弹。
季清歌的话,犹如一记炸雷炸响在季慈耳旁,她如遭电击一般,浑身僵直。
泪水犹如泄洪一般,泛滥成灾。
她紧紧攥着拳头,指甲几乎嵌入掌心,她却丝毫察觉不到疼痛。
她愤恨地凝视着晃动的人影,猛地爬起来,作势就要冲过去和季清歌拼个你死我活。
只是她还没跑几步,腰就被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禁锢住,动弹不得。
“放开我!”此时的季慈犹如失去理智的母狮子,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气息。
与此同时,庭院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,恰好掩盖了季慈的叫喊声。
可即便如此,季清歌仍是捕捉到了季慈的声音,她微眯着眼睛,朝身后扫了一圈,却一无所获。
顾景琛没有松开季慈,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将她压倒在绿植之中。
一旁的藏獒,见季慈有危险,张开血盆大口,就要给顾景琛烙个印记。
顾景琛嗅到危险气息,抬起一双幽暗的眸子,生生逼停迎面扑来的藏獒。
藏獒龇牙咧嘴地看着顾景琛,圆溜溜的眼睛里,竟然上一丝惧怕之色。
而顾景琛的眸中,散发出来犹如岩浆般的光芒。
那炽烈的火焰,仿若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,将整座城市燃烧殆尽。
藏獒嗅到了危险的气息,眼睛滴溜转到季慈身上,见她表情痛苦,它焦急地抓挠着松软的泥土,嘴里发出警告的声音。
顾景琛见藏獒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,微微俯身在季慈耳畔边说:“我不管你与季家有什么仇恨,现在先和我离开!”
季慈哭得像个泪人儿,哽咽不止。
她满脑子都是儿子出生时的啼哭声,那是她儿子留给她的唯一念想。
她恨,恨自己的无能!
她突然好想就这么死掉算了,反正她已经没了活下去的理由了。
顾景琛确定季慈不会再鲁莽行事,才缓缓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。
得到自由的季慈,将身体蜷缩起来,哭得昏天暗地。
顾景琛脱掉西装,盖在季慈身上,小心翼翼地抱起她。
他刚迈出一步,腿上传来一股不小的阻力。
低头一看。
藏獒乖巧而坐,耷拉着两只耳朵,摆动着尾巴,一副求和讨好的姿态。
“我没法带你走。”顾景琛非常无情道。
很神奇,藏獒没有再阻挠顾景琛离开的步伐。
微凉的月光洒在它周身,衬得气氛十分落寞寂寥。
顾景琛回眸淡淡瞥了眼藏獒,随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花园,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,抱着浑身狼藉的季慈扬长而去。
“所以,顾六爷真的喜欢女人?”
“废话!你不亲眼看见了吗?喏,他怀里抱着的,就是他的新婚妻子!”
“哎!好可惜,早知道顾六爷不是弯的,我就算拼了这条命,也要爬他床上去!”
“现在爬,也不迟!”
“我可不想做三儿,算了,咱洛城不缺美男子,不差一个顾六爷!”
几个女人嘴里说着相互安慰的话,眼底却都透着浓浓的艳羡,纷纷猜测到底是谁能够如此幸运,成为顾六爷的女人?
回到车里。
季慈哭得痛心疾首,悲凉无助的哭声,萦绕在整个车厢里。
顾景琛坐在驾驶位上,犹如老僧入定,纹丝不动,既不安慰季慈,又不询问情况。
不知过了多久,季慈哭声渐止,睡了过去。
顾景琛倾身过去,为季慈盖好西装,却发现她眼角仍有泪水在往外涌。
她这是经历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,才会在沉睡之中,还在哭泣?
顾景琛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,但现在季慈是他的妻子。
既是夫妻,那必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!
他掏出手机,拨通助理电话,“调查一下季慈!”
“是,六爷!”
耳旁传来季慈呓语声:“不,不要!季清歌,我求求你,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!我把爸妈和飞扬都让给你,我什么都可以不要,我只要我的孩子!”
就在助理即将挂断电话的前一秒,顾景琛猝不及防开口说:“不用调查了!”
六爷向来说一不二,今天却反悔的如此神速?
望着被挂断的电话,助理呆愣三秒,“今天没有东南西北风,六爷抽的是什么风?”
季慈醒来时,已是次日。
强烈的阳光,刺痛了季慈的眼睛。
她下意识合上眼睑,待到刺痛感消失,才又缓缓睁眼。
眼角余光瞥见阳台上的伟岸身影,季慈微微有些诧异。
自领证以来,顾景琛还是头一回,白天待在家里。